“有一只可爱的小猫咪,因期末考试之缘故而疏于照顾,骨瘦如柴,现征求有爱心、有责任心之养猫者。有意者请拨电话XXXXXXX。”这是前不久某高校BBS上贴出的一则广告。贴广告的是电子工程系的一位大三学生,那只猫已在他们寝室养了1个多月,他们吃什么,猫也吃什么,结果越养越瘦,不得不送人了。现在,猫已经被一个女研究生接走了,据说生活得不错。
我们在高校学生中采访后才发现,原来养过宠物或正在养宠物的学生还不在少数,狗、猫、兔子、金鱼和乌龟以及一些奇奇怪怪叫不上名来的小东西,都在学生寝室里安过家、落过户。
然而,大学校园毕竟不是阿猫阿狗们的理想家园,这从它们在校园中的最后归宿就可以看得出来……本学期开学时,某校哲学系同学去嘉兴玩,回来时看见一个农民在路上卖兔子。班上的女生们大呼小叫地围上去,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。最后,两只可爱的小白兔和她们一起踏上了归途。然而……“莎士比亚”的拿手好戏是撕咬一切它力所能及的东西,尤其是阿诚的拖鞋。最常见的情景是它像带着中了百万大奖的兴奋冲到床下,把阿诚苦心藏好的拖鞋毫不留情地叼出来,光天化日之下百般蹂躏。另外两只玩具长绒狗也遭了殃——自从“莎士比亚”发现它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之后,它们就由长绒狗变成了短绒狗进而成为秃毛狗。
那天,阿诚打电话来说:“小马,‘莎士比亚’生病了,明天我们带它去看病吧。”我到阿诚家时,发现他家里一片狼籍,纸片与碎布漫舞,拖鞋共秃毛狗齐飞,而阿诚苦恼地坐在沙发上抱着头,难过得要哭了。
“莎翁”得的是小病:肛门腺炎,患处有点红肿。它看起来精神不大好,但一见我给它带来肉包子,就不顾一切地欢叫着冲上前来谄媚,毫不理会阿城的呼喝。看在它这么“忘主”的热情份上,我答应陪阿城带它去看病。
到了宠物医院,医生问我们:“看病啊?”我们两个点点头。“狗还是猫?”阿城赶忙从怀中掏出“莎士比亚”来,“狗。”医生乜了一眼:“什么症状啊?哪里不舒服?”
我恍然大悟,原来和人看病没什么两样啊。医生草草地检查了“莎士比亚”,给它打了一针,说过两天就好了。但回来后“莎士比亚”就开始感冒了……后来它的眼圈发红,也不叼拖鞋了,一周后阿城和我再带它去医院,本来是想给它打疫苗的,可医生说发烧不能打疫苗,他又给“莎士比亚”打了三针治感冒的针剂。
在回家的路上,“莎士比亚”开始抽搐和吐白沫。我们连忙回医院,换了个医生看,他看了一眼就说:“它得的是犬瘟热,小狗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,成年狗的死亡率是百分之八十。给它打安乐死的针吧。”
我和阿城都不相信一向是健康宝宝的“莎士比亚”会得狗瘟,又跑到农学院的宠物医院,医生证实了这个残酷的事实。他告诉我们,“莎士比亚”很有可能是在第一次打针时被传染上的,除了对它实施“人道毁灭”外,他无能为力。但我们没有舍得给“莎翁”打针,还是把它带回家。一连几天我和阿城发了疯似地到生物工程系、校图书馆,到处打听治疗“犬瘟热”的方法,可是“莎士比亚”越来越虚弱,抽搐的次数越来越多,疼的时候甚至将头往墙脚撞……
4天以后,我们最终带“莎士比亚”去了医院,打了一针安乐死———我和阿城看着它咽了气。
最早在某男生寝室落户的是四条金鱼。据说,“婀娜多姿”的外表是他们一群男生选择金鱼的一大原因。“更重要的是,我们能养得起的宠物也就是金鱼了。谁不想养一屋子爬上爬下的树袋熊呢!可养了它们,我们吃什么?”一位学生如是说。可没想到养金鱼原来也要一笔不小的开销,要买鱼缸、鱼食、鱼草和鱼药,他们甚至还买了个打氧泵,“天啊,这些加起来够买几十条金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