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流浪猫狗,当时还没有把猫狗往家里带,只是从家里带出食物,分给猫狗们吃,维持它们的生命,但随后的情况就没有那么好了。
“这几年,我们小区里的流浪猫狗越来越少了,我后来一打听,原来它们都被打死杀掉了。”霍谱仰告诉记者,她感觉,这些猫狗本来不应该遭受这样的命运,便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,逐渐建立起了“猫世界”。
这个“猫世界”开始时坐落在她在新华路的房子里,80多平方米的房子里养了100多只猫狗,那时的生活她至今印象深刻,“每天我上班时,猫儿们就跑到门口来送我,那一双双小眼睛不住地看着我,晚上下班,它们远远地就能听见我的脚步声,然后再跑到门口,迎接我进家门,我的家人和这群小生命就这样共处着。”
那段时间,来她家中拜访的大学同学或同事都为这样一个“猫世界”所惊讶,更多的是不解,“这还叫过日子吗?别的不说,就这股味就让人受不了。”
但霍谱仰自己看得很开,她告诉记者没有养过猫狗的人体会不到这种幸福的感觉,“至少它们是幸福的,也会给养育它们的人带来幸福。”
这样的“幸福”日子没有持续多长时间,一位南方周末的记者造访了“猫世界”,并见了报,于是麻烦也就接踵而至,“开始是邻居来看,接着居委会便提出异议,认为家里养这么多动物,影响了环境。”
“是不是真的影响了环境,我真的不敢确定,但在这样的小区里养这么多动物,我自己也认为确实有不妥当的地方,于是,我卖了在上海的另一处房子,在奉贤买了这处农宅,把100多只猫送到了那里。”
到了奉贤,霍谱仰开始大规模地收留流浪猫,“每年三四月份是猫儿的繁殖高峰期,市区里养猫的人就把要遗弃的猫儿给我送过来,有时候一天就能收到40多只。”逐渐地,她的“猫世界”有了300多位“公民”。
梦想破灭 杭州之行难产
“我多希望在山上找个地方,让我和这些猫儿能够安安静静生活。”霍谱仰告诉记者,为了这个梦想,她没少努力。
在奉贤住下后,“猫世界”的安稳日子并不长久。“邻居以猫臭为由,要求我们家每月给补贴,开始要每月400元,后来涨到了800元,这些我都能忍受,但现在要的钱就是1500元,这个我就承受不起了。”
2004年7月15日,那户人家上门拉断院子里的铁丝网,还打死了逃出去的猫。在争执中,双方动了手。
吓猫、拐猫、毒猫、打猫,三年来,小屋旁的一片泥土下,30多只猫埋葬在此。
2005年6月,霍谱仰的儿子刘军洛不在家,一个人上门来收取“保护费”,三句话还没说完,来人就把儿媳多姿融打倒在地,然后又把拳头挥向了霍谱仰,结果霍谱仰的眼睛再也看不到东西。
但记者看到,霍谱仰的脸上却充满了笑容,接受记者采访时,猫儿们三三两两地趴在她身边,“晚上,它们就睡在我身边,有它们,我感觉自己睡得特别香。”她告诉记者,她不怪打她的那些人,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,想法之间产生冲突是必然的,今后,我如果能够搬到一个安静的地方,那么也就没有矛盾了。”
“本来我们决定2月底搬家到杭州。”霍谱仰儿媳多姿融告诉记者,在杭州余杭有一家工厂老板从网上得知了“猫世界”,主动联系了多姿融,要把自己的一间厂房给他们,但现在,他们离这个目标越来越远。
“300多只猫离开上海,仅动物检疫费就要上万,进入杭州的收费还不知道,因为杭州方面一听说我们要把300只猫带过去,就打了退堂鼓。”多姿融告诉记者。
“我们想尽量找人少的地方,先安静一段时间,让刘军洛能好好安心赚点钱。”多姿融告诉记者,讲这句话时,霍谱仰仍然保持笑容,而多姿融多少有了些怨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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