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 谨以此文纪念我的小猫。它才三个月,一周前死于意外。
还未见到小猫时,从电话里听说是只小黑猫。我立即想象出一只漆黑瘦削的猫,两只绿幽幽的眼睛,半夜里醒来只看见两盏绿荧火忽闪忽闪,准会吓个半死。 虽然心中有了些疙瘩,仍如约去接小猫。第一眼见到它,不禁喜出望外。它是只有着漂亮黑白相间条纹的小狸猫,黑多白少,是以被说成黑猫。它极瘦极小,我从未见过这么小的小猫。它可怜兮兮地站在房间中间,略带惊慌却更多好奇地看着我。
我伸手去抚摩它,它摇摇晃晃往我脚边靠。我一下子爱上它,欢天喜地地接回家去。
那时小猫才一个月。
小猫刚来的时候还走不太稳,很好笑的是它经常摇摇摆摆走着走着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了。
第一天晚上小猫睡在我给它准备的窝上,但半夜听见它在细声细气地叫。打开灯,它可怜巴巴地站在床下,瞪大眼睛望着我叫。将它抱上床,放在我的枕头边上。它自己爬上枕头,钻到我的脖子旁,横躺着就睡觉了。这下可好,我可是一夜没睡踏实,生怕弄醒它。不过,有只柔软暖和的小猫靠在脖子上,很奇妙的感受。
第三天小猫已经可以抓着床单的镶边爬上我的床。它又蹦又跳,肆无忌惮,猛抓枕巾、毛巾被。我乘它睡觉的时候用指甲刀小心地铰掉它的指甲尖,铰掉之后大有胜利感。
半夜听见扑哧一声有东西掉到地板上的声音,打开灯一看原来是小猫。它跳下床去猫沙盆里方便完,仍用老办法跳着去抓床单的镶边,但指甲已被我铰掉,它的爪子勾不住床单了。又好气又好笑地抱它上来。
天热了后,小猫不再钻我的脖子,但仍要贴着我睡。
我喜欢它奇形怪状的睡姿:头枕着我的胳膊,紧靠我,四脚朝天;或是尽量伸展开;但从不蜷成一团。它经常睡得四仰八叉,占了我的地方。我挪一挪它,它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看看,接着又继续睡。一直以为猫是警觉的动物,我看它一点也不像。
带它去朋友家。朋友养有一只绿毛龟,已有五岁了,很大一只龟。将龟和猫放在一起,乌龟立刻全身缩进壳里,小猫则全身毛都竖起来,尾巴笔直,只看了一眼就逃到沙发上我的身边。
跟朋友去吃火锅,要了一盘泥鳅没吃。我将之用白水烫熟了带回来,切碎了放在食物盘里。小猫只是闻了闻,转身走开。我大叫这是18块一盘的泥鳅,它却一直一口未动,直至一天后扔掉。
抱着它出去。坐在车上,它望着我叫个不停。我大声呵斥:“不许叫。”它伸出小爪,打我的手心,又将我的手往一边推。我说:“谁教你打我的?”它一下子趴在我腿上做睡眠状。出租车司机哈哈大笑。
出差时托付给同学,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如何如何,末了说千万别忘记每天换干净水,每天要洗盛食物的盘子。同学一口答应,他的女友在一旁说:“他连自己的碗都不刷,今天居然要为你的猫刷盘子。”
小猫耳朵发炎,带它去宠物医院。医院里有许多毛乎乎的奇形怪状的动物。打针的地方,不断有意外和狂吠。一大群猫狗中,只有我的小猫一声不吭一下未动就打完了针。但带它回来的路上,它却喵喵直叫,朋友说它是晕车。
周末加班带着小猫去办公室。看着它活泼调皮地去抓星罗棋布的电源线,我极担心它会被电死。但同事说猫是绝缘体,因为它有皮毛。我一直未查到理论依据证实这一点。
将小猫的照片扫描后email给朋友们。一位英国朋友回email说Piao Liang;一位中国朋友写到cool;一老太太打电话来说她也有只狸猫,是只男猫,期望我这只是只女猫。
小猫最喜欢的食物是玉米,其次是无淀粉火腿肠,再其次是鱼味猫粮。
小猫最喜欢的事是早晨的时候将一只小玩具熊拖到我身边,弄醒我让我陪它玩儿。最不喜欢的事是洗澡。
后记:
小猫不在后的这一周,我总觉得它还在屋里的某个地方,会突然钻出来扑在我腿上,蹭我的脚。晚上醒来,总觉得它仍在我身边。
我的泪水涔涔而下,为我的孤独寂寞,和我的死去的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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